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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猎”鲁阿哈 ② 马赛人·黑背豺·织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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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友善的白人老板娘(我认为是,但其实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亲切地和我们闲聊(其实是和每个客人闲聊),并为我们引荐了几个住在房顶上的朋友。那是一些倒悬在人字顶上的小蝙蝠,与北京最常见的小蹄蝠不同,它们不是通体深灰色,而是有着枯草黄色的身体和黑色的翼手,长得很是漂亮。但可惜的是,因为距离远、个体小,我无法看清它们的小脸儿,也就无法判断它们的种类。老板娘为了以示友好,还向我们打听蝙蝠的中文名称。我为了以示友好,干脆用蹩脚的英文解释了一下在中国汉族传统中蝙蝠是吉祥的象征,以及“蝠”“福”同音的典故。

促进友谊的活道具——屋顶上的小蝙蝠

午餐简单而丰盛,还有着浓郁的非洲风情——烩豆子。饭后,老板娘对我们说:不论何时都不要自己在营地里散步走动,如果需要回房间或来餐厅,一定要和“马赛人”保安同行,因为营地周围有很多动物,小到无害的蹄兔蜥蜴,大到危险的河马,只有骁勇的“马赛人”才是安全的保障。什么是“马赛人”?马赛人其实是东非的一个游牧民族,最早发祥于埃塞俄比亚,后因战乱不断南下,最终定居于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等地。作为原住民之一的马赛人既保留了民族特色又擅于包装推销自己。他们喜好的红色格子布又叫“马赛布”,马赛男子全身只围着一块马赛布,既和他们黝黑的肌肤、雪白的牙齿形成了鲜明对比,又衬托了他们高挑细长的身材和线条优美的肌肉。为什么说他们骁勇?究其原因,在过去,每一个马赛男子的成年仪式是亲手杀死一头成年狮子……当然,现代的马赛人已经不再猎狮了,但他们的勇敢和善战却广为流传。于是一些有经济头脑的马赛人,就不再满足于在荒野放牧,他们也会去自然保护区打工,毕竟接送一趟游客走百十步路就能有3-5美元小费入手,而一头马赛牛才400美元,干什么来钱快又轻松不言而喻。而所有马赛人都是好保镖吗?这个……就像你去了云南,旅店老板说你得找个傣族保镖送你出入旅店。权且当个增添旅游特色的项目吧。况且马赛人的确挺好看的。

晚上补拍的马赛小伙儿,

他身后背的短矛上有手工打造的金属矛头

我们被马赛保镖护送回50米外的客房。客房很有意思!它呈一个上封口的“U”型,东西长10米左右,南北宽5米左右,坐西朝东,房顶依然是棕榈覆盖的高高的人字顶,门前的露台下就是淙淙流淌的鲁阿哈河。因为不能24小时供电和环保需要,这里没有空调,所以客房的四面都开着很大的窗户,为了预防蚊蝇,门窗上都绷着纱网,大木床上还悬挂着蚊帐。客房与客房之间至少有10米间隔,为了保持私密性,四周还种植着茂密的植物。我仔细观察发现树从中竟还有用非洲刺槐的枝丫搭建的篱笆。难道晚上真有猛兽出没?因为坐西朝东,房顶又很高,午后的屋内很是凉爽。我在藤沙发上坐着欣赏对岸的风景,不一会儿竟睡着了……“哼哼哼哼,哈~~~~~”一阵吼声惊醒了我。原来是河马在聊天。看看表,已经4点,我们赶忙收拾行囊准备出发进行下午的游猎探险。

四面有窗的东非式客房

露台外淙淙流淌的鲁阿哈河

“Jambo~jambo~”(斯瓦希里语中的你好)屋外传来向导都图的问好声。我们再次坐上狂野朴素的越野车去探索魅力无穷的鲁阿哈河谷。这次一上车向导就问我们希望看到什么动物,因为事先预习过,我知道鲁阿哈国家公园比较著名的有大象、猎豹、花豹、鬣狗和非洲野犬,大象见过了,于是就说了剩下的。都图想了想,说了一串英文,我听不懂,让老婆翻译,大意是:“现在是雨季,风景很好,但是植物太茂盛了,食肉动物都很会藏,植物这么密,很不好找。而且猎豹、花豹和鬣狗在的区域7点前我们回不来。只能试着带你们去找非洲野犬了。明天再带你们去找猎豹。”我们欣然同意。车子驶出营地,向另一道山梁拐去。下午4点多,天气虽然炎热,但风却已经开始凉了,随风而来的是阵阵草木泥土的芬芳。最初的半个小时,除了一只立在枝头的漂亮的紫胸佛法僧和一些在车道上散步的非洲灰头斑鸠(野鸽子)之外我们没看到别的动物。刚有些小失望,都图突然一个刹车:就在我们前方50米,有一群黑斑羚,还有几头美丽的大捻角羚和他们厮混在一起。看到越野车,这些胆小的家伙又撒开四蹄一溜烟儿的往树丛里跑了。就在尘埃尚未落定之时,路旁的灌木丛里钻出了一个小家伙。他长着一双刀条耳;瘦瘦的小脸儿在下巴那儿收成一个三角;可能因为脸小,那双明亮狡黠的眼睛就显得格外的大;全身的毛从鼻尖到尾巴分成两色,上半煤黑,下半草黄。真是一条漂亮的黑背豺!他慢慢走出来,站在离我们20米左右的空地上,半是好奇半是责备地看着我们——仿佛我们的到来打扰了他的埋伏。虽然黑背豺不能独立捕猎成年黑斑羚或大捻角羚,可能刚才的兽群中还混杂着我们没有看到的小动物吧,那些才是他的猎物。过了大约10秒,黑背豺缓缓地转过身去,向兽群消失的方向走去。他迈着优雅轻快的步子,还不忘回头观察我们的动向,总之比那些傻羚羊们大气多了。我们直等到他消失在灌木丛后才再次发动汽车。

令人惊艳的紫胸佛法僧

轻盈的黑斑羚无处不在

健壮、美丽又害羞的大捻角羚

午后明星黑背豺

黑背豺练习习作(根据照片补画)

越野车左兜右转,在呈“之”字型的山道上缓慢爬坡。鲁阿哈是典型的丘陵地形,加上拥有永久水源,植被远比塞伦盖蒂茂盛,有些树丛后可能就是陡峭的山坡,有些树丛则会圈出半块足球场大小的草场,好像一个个微缩的稀树草原。又翻过一道山梁,眼前就出现了一片这样的小草场。周围有不知名的鸟声声啼叫。都图放慢了车速,小声告诉我们这是“啼鸣警报”,说明附近有食肉动物,这片草地正是我们要寻找的非洲野犬的活动地盘。于是我们都打起二十分精神紧张地观察着眼前的草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行动迅速的非洲野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找了5、6分钟,林子边的鸟都不叫了,我们也没发现目标。都图叹了口气,抱怨这个季节的草实在太高了,动物往草里一趴,什么都看不见。低头一看,还真是,路边的茅草大概有一米高,非洲野犬的肩高才60-75厘米,再加上不规则的黑白黄三色杂斑,别说趴着了,就是在草里大大咧咧地立正我们也看不见啊。已经快要5点30分了,按照公园规定,我们必须7点前返回营地,无奈之余,只好开拔。折返前还能路过一个非洲野犬经常出没的草场,我们要去那儿再碰碰运气。

太阳渐低,天气渐凉,但讨厌的马蝇也飞出了阴凉处,变得越来越多了。马蝇不比绿头苍蝇大多少,它不爱吃屎,却爱叮咬温血动物的皮肉。落你身上就一口,隔着仔裤都嫌疼。虽说被叮一口不红不肿也没见伤口,但鬼知道它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只能尽力驱赶,全速前进,尽量少被叮咬。一路猛赶,到了那片传说中的草场,眼前还是无处不在的黑斑羚!这次又有斑马和水羚加入了它们。斑马分为两个种,普通斑马和格雷维斑马。其中普通斑马有两个亚种,马赛亚种和塞卢斯亚种。其中马赛亚种就是最常见的,他们的条纹粗大醒目,黑白分明;塞卢斯亚种的白色条纹更细更密。另一种斑马是格雷维斑马,格雷维斑马分布在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并没有。格雷维斑马的最大特点是其体侧的斑纹不是环状连接的,黑色条纹到腹部和背部就消失了,而且格雷维斑马的黑色条纹更细密,口鼻部多呈棕色而不是黑色,耳朵也更圆。我们在鲁阿哈看到的是普通斑马马赛亚种。相对于斑马,水羚就有趣多了。水羚全身除了眼圈、口鼻部、下颌与颈部交汇的地方和臀部外圈长有白色毛发外,其余部位都是棕红色的。最逗人的要数他们屁股上的那圈白毛。当他们逃跑的时候,一个一个白圈就在眼前上上下下,好像一列惹人射击的靶子。不过据说这些靶子屁股会对捕食者造成很大干扰。对此,我只能说,我一不是水羚,二不是狮子,无法猜测这圈白屁股的实际用途和功效,但根据生物演化的规律,能留下就有用,至少不会对他们的生存造成不良影响。黑斑羚又轻盈地跳走了,斑马边发出狗一样的吠声边踢土扬尘地跑了,水羚们摇着可笑的白屁股也一蹦一跳地消失了。但这些家伙在这儿悠闲地吃草不正说明这里没有非洲野犬吗!

普通斑马马赛亚种(动物园常见)

搞笑的白屁股水羚

正失望着,向导却停下了车。我们还以为他发现了野犬,张大眼睛一顿好找。他看我们找来找去不禁乐了,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们右侧半空指去。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小鸟吱吱喳喳的叫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小水塘边的一棵树上有百十只黄身黑头的小鸟上下翻飞,在他们用稻草和芦苇编织的圆形鸟巢里钻进钻出,忙得不亦乐乎。这正是鸟类中的建筑大师——织巢鸟。他们习惯成群结队地邻水而居,先用水边的湿泥在纤细的树枝上建一个基点,然后用较粗的树杈苇杆搭建鸟巢的顶棚,继而使用柔软的苇叶树枝层层编织出圆形的鸟巢,出入口一般开在巢的下部。这种生活方式一是为了安全——纤细的树枝让大多数天敌无法攀爬,临水而居更隔绝了众多陆地上的捕食者,群居模式也能扰乱猛禽的视线;二是便于就地取材就地觅食,大大提高了筑巢速度和幼鸟的生存几率。以前只是在电视中见过的场景忽然出现在眼前:只见一个个圆圆的鸟巢在温柔的夕阳下笼上了一层漂亮的橘色,它们挂在枝条上随风摇曳,好像一盏盏灯笼……相对于大象的磅礴、狮子的威严,这种精致的平和何尝不是另一种惊喜?

织巢鸟之树

鸟巢特写

日暮西沉,我们开始折返。荒野中的声音多起来:远处林地里黄狒狒又在报警,河滩上的水鸟在戏水鸣叫,河马深沉的低音加进来,身边树丛里的蟋蟀也奏起夜曲。随着越野车纷纷回营,鲁阿哈国家公园里留守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月上枝头,属于动物的夜晚拉开了帷幕……

(未完待续)

声明:本文文字系作者原创,所用图片均由张苏女士拍摄。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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